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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是射手,你呢  我是射手,小老鼠射手,宿命的射手。 
  闰十之二十四,新历12月16日。 
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用宿命形容自己。 
  也许起于时空交错里,梦幻成长着追赶心爱人,又在过去岁月中落水逝去的那位珍妮姑娘(美Robert Nathan之 珍妮的肖像): 
      我从哪儿来 
      没有人知道 
      我又将何往 
      人人都将至 
      海风飘 
      海浪高 
      谁人能知晓 
 
  在我开始自由地堕落,在我遇到那一班射手之前的日子永生难忘。 
  傻了的儿子一年到头,只穿一套绿薄衫。 
  傻了的儿子追打着年迈的母亲,棍棒上那红殷殷地血迹。 
   
  傻了的儿子安静地扫着屋前的那块地,然后对着墙根大声地嘘嘘。 
  傻了的儿子呆滞地站在街边,看着来往的行人,匆忙的人世。 
  仍记得无数的夜里看着窗外的零星灯光发愣。 
  小猫叫春,象是婴孩的哭泣; 
   
  那暴雨之夜晚归的人,一声声终于无力的呼唤。 
  仍记得夏日里,顶楼的水泥地上,撑把雨伞放声哭泣。 
  磨剪刀人戏剧而嘹亮的吆喝声; 
  院子里傻了的儿子神经质地徘徊。 
  最难忘那守着两间厕所过生活的一对老夫妻和他们的孙子,每天对着厕所门口吃饭,睡觉,折厕纸,收硬币,总是一脸安祥着笑。 
  生活是呼吸困难中的前行,目标明确而似乎又毫无意义。 
  睡梦中在云梯中攀爬,在悬崖尖上跳跃。 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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